影片《原野》追忆——记南海影业公司第一部故事片******
金兆龙
影片《原野》中的主要演员。1981年,中国新闻社创办的南海影业公司第一部电影故事片《原野》摄制完成,在社会上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时光流水,此事已过去了31年,现将当时摄制这部影片的前前后后有关情况追忆如下。
中新社电影业务始于上世纪50年代,当时仅限于拍摄一些介绍中国大陆的风光纪录片、地方戏曲片以及侨乡面貌的影片供旅居海外的广大侨胞观看。进入上世纪80年代,中国改革开放为广大侨居海外的侨胞和港澳同胞回到祖国探亲观光提供了极其便利的条件。为此,中新社的电影业务内容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当时中新社主管电影部工作的吴江副社长十分关心电影部的改革和发展,根据廖承志同志关于侨务外宣工作的指示精神,提出了拍摄电影故事片的设想。吴江副社长找来当时电影部的导演凌子,共商电影故事片的拍摄工作。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决定将著名剧作家曹禺先生的话剧《原野》搬上银幕。影片《原野》由中新社电影部凌子导演,并请来了北京电影制片厂著名电影摄影师罗德安担任摄影。影片的其他摄制人员从北京和长春电影制片厂暂借。电影部由我和伊铁士,吴青青,付铮等人分别参加了该部影片的导演组和摄影组工作。
1980年的初夏,我们摄制组一行来到了黑龙江五常县一个偏僻的林区小镇——山河屯。外景地之所以选择在这里,是因为这部影片中有许多场戏需要在成片的桦树林中拍摄,我们摄制组在那里得到了山河屯林业局的大力支持与协助。
摄制组在林区拍摄期间,生活条件十分艰苦。特别是在夏季,林区有一种蚊子,俗称小咬,这种蚊子叮起人来十分厉害,就连上厕所也会向你发起进攻,当时摄制组许多人都被叮得全身红肿。每天清早大家带上一些干粮一拍就是一天,即使有时送饭也十分简单。辛苦一天工作下来,浇上一桶黄黄的井水就算洗了一个澡,马上又投入到第二天的准备工作。即使这样大家也都毫无怨言,因为拍摄出一部好的影片是大家共同的心愿。
摄制组的到来,为山河屯这个小镇增添了许多欢乐。每次拍摄时,总吸引着周围众多的居民前来观看,因此维持拍摄现场秩序成了一大难题。记得在拍摄娶亲这场戏时,需要一些群众演员,消息一传出,就招来了大批的应征者,这些从未上过镜头的群众演员,在表演上是那样的朴实、自然。一次,剧中需要找一个演侦缉队长的群众演员,找了半天,找到了中新社在剧组担任会计的韩海滨,通过拍摄这组镜头,他居然还找到演戏的感觉,并迷恋上了演员的工作。
东北的冬季是严寒的。进入11月份,漫天的大雪纷纷而至,外景地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这种天气为拍摄工作带来了重重困难。从驻地到外景地,为了运输众多的摄影器材和道具,必须在厚厚的积雪中开辟出一条道路,再加上外景地积雪的清扫,使得制片部门的工作十分繁重。寒冷的天气也给演员的表演带来了很大的困难,演员为了戏中的需要,在零下十几度气温仍要穿着单衣拍摄。特别是扮演白傻子的演员两只胳膊还要裸露在外,冻得他满身起了鸡皮疙瘩,有时不得不喝上几口白酒来御寒。对于外行人来说,人们都觉得当演员好风光,但演员为艺术吃苦的精神却鲜为人知。
东北冬季的寒冷和缤纷的大雪使得我们摄制组不得不挥师南下,来到湖南长沙。在潇湘电影制片厂的大力支持下,在摄影棚里完成了剩余镜头的拍摄工作。
在影片拍摄过程中,我们剧组多次登门拜访《原野》的原作者、戏剧大师曹禺先生,征求他对电影剧本和拍摄的意见。曹禺先生对自己早期的作品《原野》搬上银幕十分关注,并就影片的艺术创作不时地与导演和演员交换看法。影片双片(送审片)完成后,他不但认真地观看了全片,还十分仔细地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
影片《原野》摄制完成后,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人们都争着先睹为快。由于没有公开放映,只是在内部试映,所以总是难以满足众多观众的要求。随着影片《原野》在社会上影响日益扩大,这部影片的风波也是一起接着一起。其中议论最多的就是谣传《原野》有两个版本。此事甚至引起政界高层的关注,并调看了此片。作为该片的剪辑之一,我对此事最有发言权,因为每拍摄一批镜头,冲印出来后,都要经过我进行分场编号和初剪,在我的视野中从未见过社会上谣传的镜头,我想这些谣传可能就是因为影片中有场男女主角所谓的“床上戏”引起的。其实这场戏导演处理得很含蓄,比起现在一些影视片在表现这类戏时,要文明得多,也严肃得多。
影片《原野》得到了廖承志同志亲切的关怀和支持,1981年10月,影片《原野》即将在香港上映,时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的廖承志亲切接见了即将赴香港参加首映式活动的影片导演凌子,男女主角杨在葆、刘晓庆以及兼任南海影业公司总经理的吴江副社长。在接见中,廖公勉励他们要多和港澳文化界人士发展友谊,进行艺术交流。廖公还对他们说,《原野》一片将会受到海外华侨和港澳同胞的欢迎,并希望他们继续努力,拍出更多的好影片。
影片《原野》在香港上映期间,受到了香港同胞的热烈欢迎,香港的媒体好评如潮。《华侨日报》载文称“《原野》叫好又叫座”。《新晚报》评论说“《原野》是一部非常严肃、文学性很强的影片”。《大公报》和《明报》都刊出影评,赞扬男女主角演技高超。《南北极》杂志发表专文称,“《原野》是文革以来最出色的中国电影”。
影片《原野》在国际上也受到了极大的关注,应意大利电影艺术协会的邀请,导演凌子携片前往意大利参加了威尼斯电影节,并获得了“最受推荐影片”奖的荣誉。
值得一提的是,电影《原野》因种种原因一直到1987年2月才获准在国内公映,但仍受到广大观众的欢迎和喜爱,在第十一届电影“百花奖”评选中,该片荣获最佳故事片奖。
时值31年后的今天,回忆起中新社第一部电影故事片《原野》摄制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影片《原野》第一次将中国新闻社南海影业公司推向社会,亮相于中国电影界。随后南海影业公司又推出了《精变》、《春桃》、《老店》和《北京故事》等一批杰出电影作品,走过了一段辉煌的历程。
(历史资料)
(中国这十年·斯人)“杂交谷子之父”赵治海:瘠田飘出谷米香****** 中新社石家庄10月12日电 题:“杂交谷子之父”赵治海:瘠田飘出谷米香 作者 赵丹媚 “种植‘张杂谷’五亩能脱贫,十亩能致富,百八十亩盖房娶媳妇”,这是“张杂谷”种植发源地河北张家口宣化地区流传的一句话。人们所说的“张杂谷”,正是“杂交谷子之父”赵治海及其团队的研究成果。 今年64岁的张家口市农业科学院学术委员会主任赵治海是中国知名农业科学家,业界有“南有袁隆平,北有赵治海”之称。种过地、赶过马车,年少时“地里刨食”的生活,让他深知一粒一粟来之不易。1982年大学毕业后,赵治海选择回到家乡河北张家口,与杂交谷子“打交道”。 资料图为2021年2月22日,赵治海在查看“张杂谷”长势。 中新社发 受访者供图利用杂交育种技术,赵治海及其团队培育出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张杂谷”系列品种,其表现高产、抗旱、优质、高效,将中国北方干旱半干旱地区谷子亩产从200公斤至300公斤提高到400公斤至600公斤,并创造了亩产811.9公斤的世界谷子高产纪录。同时,“张杂谷”还走出国门,在非洲埃塞俄比亚、乌干达等十余个国家试种成功。 中国人的饭碗任何时候都要牢牢端在自己手中,为了这一目标,近十年,赵治海将研究重点转向以饲料为主的谷子、谷草上。 谈及缘由,赵治海说,谷子作为杂粮,现在人们吃得少了,但谷子是粮草兼用作物,谷草是优质饲草,在农牧交错带发展杂交谷子产业,既可解决当地粮食增产、农民增收问题,还可解决饲草问题,让人们吃到放心的肉蛋奶,此为“藏粮于畜”。 资料图为2021年2月22日,赵治海正在观察谷子。 中新社发 受访者供图2022年2月,饲用谷子被列入中国农业农村部印发的《“十四五”全国饲草产业发展规划》。赵治海说,牛羊育肥需要精饲料,若把谷子作为精饲料,谷草作为粗饲料,会使牛羊肉的质量大大提高。“实验表明,喂食了谷草的羊,肉中的不饱和脂肪酸比普通羊肉高50%,肉质细腻,且价格比普通羊肉每斤贵30元(人民币),一些贫困地区可以通过发展高档牛羊肉增收致富。” “在育种上,追求高产是不变的主题,但不考虑环境承受力的追求高产不是我们的初衷。”赵治海说,一些干旱、土地贫瘠的地区无法耕种、放牧,但适合种植谷子这种生态友好作物,若为了追求高产而广灌溉、施肥,不仅会增加农民种地成本,也会破坏当地生态。“若能合理利用这些地区,或许中国制定的18亿亩耕地红线这个数字可以扩大,更好地保证粮食安全。” 赵治海坦言,他今天仍然有压力,杂交谷子是张家口市农业科学院几代人50余年接力研究的成果,恢复谷子的主粮地位,储备谷子生产技能,打破国外苜蓿牧草的垄断,助农增收,这个目标一直激励着他。 如今,“张杂谷”系列成果不断扩大,已有粮食类20多个品种、饲草类3个品种,形成了适应水、旱地,春、夏播,早、晚熟配套的品种格局,基本覆盖了中国谷子适播区的所有生态类型。 “我们将进一步加大谷子新品种研发力度,提高产量,发展优质饲草饲料,藏粮于畜。”正是因为挨过饿、吃过苦,赵治海明白,粮食问题不仅仅是某个国家的问题,人类必须寻求解决吃饭问题的新途径,同时保护地球的可持续发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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